沙伯

写在前面：

写得时候又想的是漫画【看得不多】，又想的是电影【没有看超过十遍】。

BG清水来一发。

===============放文===============

娜塔莎还是觉得不得劲。即使那群昔日的战友们对她一如既往的好，一如既往的尊敬，可她总觉得少点什么。她坐在沙发上摸到被克林特塞到沙发缝隙里的遥控器，顺带还掏出了一手的饼干渣。

她打了个哆嗦，起身去卫生间洗干净手，又拖出所谓的高科技吸尘器开始清理沙发上的食物残渣。嗡鸣的声音让她脑子乱七八糟，膝盖半曲着支撑在沙发上，手里的动作机械化般来回推拉吸尘器。她关上吸尘器，用手摸了摸心脏的位置——这里有个空落落的地方又开始让她莫名的心生难过。

“好吧，罗曼诺夫，别再去想一些有的没的！”她警告自己，只不过那没什么用处。

放好吸尘器，她又去洗了一遍手，拿出克林特藏在橱柜顶端最靠边纸巾盒子后面的饼干桶，然后准备播放不知道是谁搁置在茶几上的恐怖片——关于娃娃的。

“反正也没东西看。”娜塔莎耸耸肩，把碟片取出放进播放机，她不得不承认，大半夜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对着偌大的高科技屏幕看恐怖片还真是够寂寞的。

“吾友，你要勇往直前。”索尔用自己强壮的身躯挡住了正想调头返回自己房间的詹姆斯，“勇敢的再续前缘。”

詹姆斯白了眼玻璃门里自己的倒影，他参与救出娜塔莎，可他更想参与帮助娜塔莎恢复失去的记忆。只不过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有时候自己对着娜塔莎总想望而却步，放弃或许是个好主意。

“求你了，进去！”克林特在一旁絮叨，“那张碟片我辛辛苦苦挑的！”

“算了……”詹姆斯就躲在门框后面静静地盯着娜塔莎的后脑勺，他觉得此刻的自己还不如她屁股底下那张又大又宽敞还很舒服的沙发，于是他再次决定放弃。

“哦嘿！”詹姆斯回头想去怪责把自己强行推进来的队友，然而一个人都不见了，“晚上好？！或许这个时间……早上好？”

“好，冬日战士。”娜塔莎听到声音立马站起来，两个人在恐怖片的惊悚尖叫声里对视了一小会儿，然后她又坐进沙发里恢复到刚才一手抱饼干桶一手托脑袋的姿势。

娜塔莎觉得自己的心跳稍微在加速，每次她看见这个男人都有种莫名的似曾相识，只是脑子里对他的记忆空荡荡的，可能需要重新认识建立社交，但又好像他们已经深入骨髓般熟悉彼此。这很有趣，可也让她恐慌，所以这段时间她一直都躲着他，即使见了面也不说话。她想离开客厅，可如果贸然离去会显得自己太过粗鲁，况且詹姆斯也不是什么坏人，她本就对他不讨厌，就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罢了。

该怎么和他交谈。娜塔莎的眼睛倒映着电影里男主角眼神空洞的画面，她的大脑在快速运转——到底该怎么和这个男人对话。

 

“睡不着？”被晾在沙发后面的詹姆斯用手使劲揉搓自己的后颈，慢慢踱步到厨房那边翻找什么东西，他没有称呼娜塔莎的昵称，怕对方觉得自己太过唐突，“娜塔……娜塔莎？”

等他回头的时候被近距离靠近自己的娜塔莎吓了一跳，她无声无息像只黑色的猫，漂亮的碧色眸子像是会说话一样注视着詹姆斯，她巧妙的擦过他的机械胳膊去冰箱里拿牛奶。

“睡不着？”娜塔莎拿出一盒牛奶闻了闻，俏皮地撇撇脑袋表示它可以饮用，火红的发丝散发着神秘怡人的芳香让詹姆斯心猿意马，他都没来及责怪自己怎么没感觉到刚才娜塔莎的悄悄接近。

“对，正好来客厅，你在看电影吗？”詹姆斯跟在娜塔莎身后，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靠近对方的迫切和渴望。

“对，正好来客厅，你在看电影吗？”娜塔莎回话的口气语调平稳，不冷不热，她的右脚先放到沙发上然后一屁股压了上去左腿则随意的打着晃儿，整个人都陷进沙发里——她在放松，她没有任何防备。

站在一旁的詹姆斯意识到这点，抄起一只空杯子大跨步的从后面绕过沙发，找了个合适的距离——两个自己那么宽，也陷进沙发里。

“在看什么？”詹姆斯没话找话，拿起茶几上的碟片盒子阅读起来，“关于……木偶杀人的故事。介意我一起看吗？”

“在看什么？关于……木偶杀人的故事。介意我一起看吗？”娜塔莎重复这句话，连停顿的语气都不放过，似乎是不想过多的去应付詹姆斯。

“好吧，我就当你答应了。”詹姆斯并不讨厌娜塔莎这样对他，总比她一见自己就调头走人的强，他悄悄往娜塔莎方向挪动屁股想和她拉近一些距离，结果被她的眼神逼得更远，“只是……想拿块饼干吃，还是算了。”

“只是……想拿块饼干吃，还是算了。”娜塔莎扔过去一块。

“味道不错。”詹姆斯开心的叼在嘴里。

娜塔莎看着电影里白布下女主角的死态，声音稍微有点低，她被饼干噎了一下，詹姆斯眼疾手快地倒了杯牛奶给她。

“味道不错。”就当是谢谢了。

虽说大家历经生死，什么人生百态没见过，但是恐怖片毕竟是恐怖片，詹姆斯可不好这口，不能说心生恐惧但还是被里面一惊一乍的音效和一闪而过的画面搞得有点龇牙咧嘴。不过这不妨碍他去偷看娜塔莎，他现在就像电影里的木偶一样，先是慢慢转眼睛然后再慢慢转动脑袋直到能看见娜塔莎为止，她整个人都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两臂箍着饼干桶，牛奶杯子就放在茶几的沿儿上，她忽然猛地看向詹姆斯，射过来冰冷无神的眼神再一次给詹姆斯惊出一身冷汗。他赶紧撇过头去，冷汗马上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脸红。

他只好专心去看电影，也确实慢慢看进去了，时不时还会被突袭的剧情搞得眉毛上扬，他也偶尔会忘我的伸出手打个响指，然后娜塔莎会应声放上去一块饼干。

“你说，身边有这么个破娃娃为什么不扔了？！”刚说完，剧情就演到了男主角埋娃娃的场景。

“你说，身边有这么个破娃娃为什么不扔了？！”娜塔莎笑盈盈地看着表情丰富的詹姆斯，好像他比自己更投入的去欣赏这部电影，而且这次的语调也变得更为欢快，搞得詹姆斯有点手足无措。

过了一小会儿，詹姆斯抬起屁股去拿牛奶，他确实看得入了神，也没发现自己拿的杯子是娜塔莎的，直到他感受到娜塔莎灼热的视线，他才发觉这杯子沿儿上有口红印。

“抱歉。”他继续喝了一口牛奶，口红芳香的气味混合着牛奶的味道滑进自己的口腔里，他对天发誓这真的是习惯成自然，和调情一点关系都没有。

“抱歉。”娜塔莎只好抬起屁股去拿詹姆斯的杯子，学着詹姆斯喝光了他的牛奶，然后两个人继续看电影。

牛奶拉近了他们的距离，两个人还同时抬起胳膊想搭在对方的靠背位置。

“抱歉。”詹姆斯只好放下胳膊，把手搭在自己盘坐在沙发的腿上。

“抱歉。”娜塔莎粗声粗气的学道，不过她没有打算把胳膊收回来，反而将头靠在胳膊上。

电影剧情过了一半，詹姆斯被里面的恐怖音效催眠的眼皮在打架，现在娜塔莎只和他隔着一个人的位置，但她身上的香味仍然能包围着詹姆斯。她闻起来暖洋洋的，一点都不像冷酷的罗曼诺夫特工，更像他以前的娜塔莎。他还是忍不住了，在电影高潮部分合着那些特效声仰着脑袋枕着沙发背睡了过去。

“结束了？”詹姆斯睡得太熟，连从沙发背上滑到娜塔莎柔软的胸部又滑到她盘坐在沙发的大腿上都没察觉到，那熟悉的感觉让他过分放松，等他被娜塔莎冰凉的手拍醒时这才意识到自己枕着娜塔莎的大腿睡了将近半个小时，“抱歉，娜塔，只是这感觉太好了。”

“抱歉，詹姆斯，只是这感觉太奇怪了。”这次娜塔莎把他的话换了换人称和形容词。

坐起身头发蓬乱的詹姆斯不好意思地笑了，他主动关上电视把茶几上的饼干和杯子放好，等他回头时娜塔莎已经不见了。

“好吧，晚安，娜塔莎。”他沮丧地看着手里的牛奶杯，上面仍然残留娜塔莎的口红印。

“好吧，晚安，詹姆斯。”娜塔莎的声音从走廊传到客厅。

 

第二天詹姆斯起了个大早去运动，等他浑身是汗的回客厅想先吃早餐时，客厅里其他人马上静了下来，因为娜塔莎就站在他身后，大家都以为他们两个一起去运动，脸上纷纷挂着“伙计，你很行”的表情。

“不，你们别误会，我和娜塔莎什么也没做。”詹姆斯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边擦脸边去瞟身边的红发特工——同样一身汗，似乎也是刚做完运动。

“不，你们别误会，我和娜塔莎什么也没做。”娜塔莎竟然耸耸肩，她懒得和其他人做早安寒暄，只是学了句詹姆斯的解释，然后转身去厨房拿牛奶。

围在饭桌周围吃饭的所有人都在小声叽叽喳喳，然后所有人都在一瞬间之后嘘他。詹姆斯觉得误会有些深，误会他和娜塔莎有恋爱关系倒是没什么，误会他和娜塔莎在一起然后自己不承认就不行了。他又不是什么负心汉。

“哦拜托，各位，娜塔莎只是在学我说话而已，早上我们什么也没做！”詹姆斯拖开椅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所有人都对他退避三舍集体以队长为中心坐在他对面，“伙计们，别这样！”

“伙计们，别这样！”娜塔莎只好坐到詹姆斯旁边，饭桌上的早餐几乎都被吃光了，詹姆斯手里的三明治是最后一块。

“娜塔莎，虽然你学我说话我并不反对，但是当着那么多人面，你可以正常和我说话吗？”詹姆斯把头抻到娜塔莎旁边像是咬耳朵，这时他注意到自己的汗衫已经湿透了，他怕自己的汗味会让娜塔莎觉得不适，所以语速很快的结束对话并马上离她稍微远一些。

这又让所有人嘘他。

“拜托，伙计们，我没洗澡，我怕娜塔莎觉得我很臭。”詹姆斯越说声音越小。

“拜托，伙计们，我没洗澡，我怕娜塔莎觉得我很臭。”娜塔莎喝完牛奶，杯子“嘭”得一声放在桌子上，所有人包括詹姆斯都被惊出一身冷汗，他们咽了口唾沫，目送娜塔莎离开客厅。

“冬日战士太逊了。”这是詹姆斯听到最多的“安慰”，只有史蒂文——他的恩师，他的挚友，他的战友真正的在安慰他——我都知道女人该怎么追。

“事情真的不是你们想得那样！”詹姆斯站在浴室里大喊，“娜塔莎，能不能先别玩了，我认输！”

等詹姆斯再次回到客厅时，所有人都已经出任务去了，除了正站在落地窗前看风景的娜塔莎——她被队长要求再休息一段时间。

“就我们两个了？”詹姆斯看着娜塔莎曼妙的身姿，他可真想去环住她的腰肢，轻轻安慰她一切都会好起来就像往常一样，但现在他不能这么做，他站在旁边和娜塔莎一起欣赏窗外的景色。

“就我们两个了。”娜塔莎的语气是肯定式，詹姆斯不知道到的是娜塔莎一直通过玻璃的反光去观察詹姆斯。

“要一起出去看看吗？我是说……”以前詹姆斯和娜塔莎很少出去做情侣该做的事情，偶尔能见上面亲热一下那就是天赐的机会，对他而言及时享乐有时候都显得弥足珍贵，“喝杯咖啡？不是在大厦里。”

“要一起出去看看吗？我是说……”娜塔莎转身离开客厅，她步伐轻盈，秀发跟着身姿来回摆动，詹姆斯看得整个人都飘飘欲仙，可马上他的心头被失望压倒，他认为娜塔莎根本不想和他出去。这是个糟糕的邀请。

他晃回自己的房间，一头扎倒在床上。本想让娜塔莎回忆起和自己有关的事情，可他还是笨到根本完成不了这个任务。

“喝杯咖啡？不是在大厦里。”娜塔莎敲了敲门，她换了身便服倚靠在门框上。

詹姆斯听到声音，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他欢快地拿上外套跟在娜塔莎的身后。

“娜塔，我是说娜塔莎。现在能不能别学我说话了。”两个人站在电梯里，詹姆斯像是商量事情一样对娜塔莎说，“以前都是我主动认输，现在也不例外。”

“现在能不能别学我说话了。”娜塔莎重复这句话时很明显的愣了下。

 

川流不息的街道让人无心去闲逛，所有身着正装的人都像是小跑一样穿梭在街道上，他们为了生计努力工作，并不比超级英雄清闲多少。

身着卫衣的娜塔莎稍稍侧身的时候撞到了分心看她的詹姆斯，詹姆斯顺势搂过娜塔莎的腰，娜塔莎伸出她的脚直接绊倒了一个企图逃跑的小偷，然后两个人继续往前走。

“去中心公园？”詹姆斯赶紧放开自己的手，娜塔莎侧仰着脑袋看了看詹姆斯。

“去中心公园。”虽然还是有一句学一句，但起码在语气方面有了转换。这是好的开始。

其实没有超级英雄会像他们两个这样在繁忙的维护世界和平工作日里溜达到公园闲逛。詹姆斯莫名其妙的开始紧张，十多年没约会了，或许几十年？这感觉又兴奋又奇怪。他双手抄在口袋里，要么低头看自己穿在脚上的运动鞋，要么抬头去看娜塔莎性感的屁股——他以上帝的名义起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是娜塔莎的屁股实在是太性感，而且一想到那蛮腰曾经在他身下扭动的春色场景，他的大脑就会当机那么一小会儿。

娜塔莎走到公园的长凳边坐了上去，詹姆斯原地转了一圈，最终选择站在旁边的草坪上踢踢散落的树叶和树枝。这两人远看就像是一对闹别扭的小情侣。

“娜塔莎，我想帮你恢复记忆。”詹姆斯深吸一口气，与其继续拖泥带水不如直切主题，他一屁股坐在长凳的中间，双手交叉放在大腿上，“我知道你的记忆恢复大部分，但是……”

娜塔莎还没来得及听清詹姆斯到底在嘟囔些什么，就被一位妈妈打扰到了。对方推着一排婴儿车，准确的说是三胞胎婴儿车，女人从远处推来的时候娜塔莎就一直在注视他们——一位准妈妈和三胞胎。

走到娜塔莎前方时其中一个孩子爆发出哭声，女人停下脚步心疼的去抱起她的孩子，没想到的是一个孩子的啼哭引了起其他两个孩子一起呜哇大哭。

“这种心有灵犀有点糟糕。”娜塔莎托着腮胳膊肘撑在翘起的二郎腿上，一旁的詹姆斯也被哭声吸引了注意力，他没听清楚娜塔莎在说什么，以为她又在重复自己的话。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女士，你们能帮我抱一下其他两个孩子吗？”女人最终把婴儿车推到两个人面前，她急得满脸通红，手里又在不停地翻找挎包里的纸尿片或是什么东西，“我想我的丈夫还需要一小会儿才能来，所以能暂时帮我一下，好吗？”

“好，没问题。”詹姆斯瘪瘪嘴，双手重重打在大腿上，说实在的，他不知道如何照顾一个婴儿，这时他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机械手臂会不会在抱孩子的时候伤害到他们稚嫩的身体。

“该……该怎么抱？娜塔莎？”他回头冲娜塔莎投过去“救救我”的眼神。

“该……该怎么抱？詹姆斯？”娜塔莎白了一眼詹姆斯，她起身走近婴儿车撩起第三辆婴儿车的纱帘，婴儿因为啼哭而眼眶通红招人怜爱，娜塔莎先是把右手轻柔的伸到宝宝的头部和颈背部，左手轻轻托起宝宝的屁股，然后慢慢抱起孩子让他靠近自己的胸口处，“轻点，别伤了他。”

这是娜塔莎第一次和詹姆斯正儿八经的说话。

詹姆斯有样学样把孩子抱在胸前，婴孩身上特有的奶香味让他身心放松，可他不能真的放松，他的机械手臂虽然被厚实的卫衣盖着，但他只要一分心很可能会伤到细皮嫩肉的孩子。

那位母亲在长椅上给第一个啼哭的孩子换尿布，嘴里还哼唱着曲子安慰他。娜塔莎怀里的孩子在被抱起的瞬间就不哭了，金发碧眼的孩子一直抓着一缕红色发丝把玩着，他甚至还会趴在娜塔莎的脸上亲得娜塔莎一脸的口水，可她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更加开心。她从那位母亲那里抽走一张湿巾擦干净自己的唇膏，然后才敢去亲吻孩子柔嫩的脸蛋。相反的是，詹姆斯怀里的孩子哭得特别厉害，无论他怎么哄都没用。

“上帝，呃，他尿了。”詹姆斯双手把孩子举得远远的，卫衣胸前那块已经有了一块较为明显的尿渍。

娜塔莎抱过詹姆斯手里的孩子，孩子马上就停止哭泣，詹姆斯又接过娜塔莎刚才一直抱得孩子，没想到另一个孩子刚到他手里也开始哭泣。

“这群小家伙，我长得很可怕吗？”詹姆斯郁闷道。

“抱歉，他们……”这位母亲有点尴尬，“哺乳期的小伙子们就这样。麻烦你了，你知道，一个人通常忙不过来三个同一年龄的孩子。”她给娜塔莎递过去湿巾、纸尿片和婴儿爽身粉。

“这群小家伙，我长得很可怕吗？”娜塔莎逗着这个尿湿的孩子，给他处理脏了的尿不湿，擦着爽身粉，动作不算娴熟，但也没有那么糟糕。

“娜塔莎，我不知道你还会这个！”詹姆斯怀里的孩子一个劲儿的往娜塔莎的方向伸胳膊，稚嫩的小手拍打在詹姆斯的脸上说不上疼，“呵，这小子劲儿好大。”

“娜塔莎，我不知道你还会这个。”娜塔莎重复詹姆斯的话，她轻轻地把已经换好尿布的孩子抱进第二辆婴儿车，她走到詹姆斯面前对着孩子拍拍手，孩子高兴的直蹬脚。

“嘿，这小子……耍流氓。”詹姆斯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大，于是降低音调，但那位妈妈还是听到了，她的笑更尴尬了。

“这小子耍流氓。”娜塔莎又白了詹姆斯一眼，没错，这孩子确实一个劲儿的往娜塔莎的怀里缩，尽管她套着卫衣，但轻薄的布料掩饰不住那柔软丰满的胸部。

詹姆斯忽然明白了，他看向那位妈妈的胸部又看向娜塔莎的胸部，登时脸刷得就红了。

看起来他更像是耍流氓的。

“你和你女朋友吵架了？”正在整理挎包的母亲轻轻问愣在旁边看娜塔莎逗孩子的詹姆斯。

“为什么这么说？”詹姆斯眼睛离不开娜塔莎的笑容。

“她几乎都在重复你的话。”她把脏的尿不湿卷好准备扔进垃圾桶，“我和我丈夫吵架时惯用的技俩。她会是个好妈妈。”

“非常感谢你！”那位母亲走过去对娜塔莎道谢，娜塔莎摇摇头目送那位母亲离开。

 

“我这身味道可真是够呛。”在走出去十几步詹姆斯开口道，“那小家伙尿我一身。”

“我这身味道可真是够呛。”娜塔莎扯着自己的卫衣，“那小家伙吐我一身。”

“娜塔莎，恢复记忆是件很纠结的事情，有时候想回忆起快乐，可大部分都是痛苦。”詹姆斯拉住娜塔莎的手，他知道她的卫衣下还有他制造的伤疤，“我很抱歉让你无法穿好看的比基尼。”

“恢复记忆是件很纠结的事情，有时候想回忆起快乐，可大部分都是痛苦。”娜塔莎轻巧的抽回自己的手，她手里还留有詹姆斯的余温——他没有用机械手臂抓住自己，缩在卫衣袖子里的手来回做着放松运动，她走在詹姆斯的斜前方，她也能感受到身后詹姆斯灼热的眼神。

“抱歉，亲爱的娜塔，或许我还是应该放弃。”詹姆斯用俄语说，他再一次轻轻拉住娜塔莎的胳膊。

他不安的低头，涌上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好吧，或许在娜塔莎面前他就是这么没出息。

“但是在回去之前，你能好好和我说句话吗？”他吸吸鼻子，“别再鹦鹉学舌了。”

“在回去之前，能好好和我说句话吗？”娜塔莎站到詹姆斯面前，碧绿的熠熠生辉的眼睛抓住了灰蓝的无精打采的眼睛，“别再鹦鹉学舌了。”

“好吧，”詹姆斯勉强扯起笑脸，“其实想想只要你不躲着我就行。学不学，你开心就好。”

“詹姆斯。”

“什么？”

“帮我恢复记忆吧。”

“好。”

 

“吾友们，我带了新鲜出炉的炸鸡，要一起吃吗？”扎着小辫儿索尔一身便装站在客厅里，两只手提了满满四纸袋的炸鸡。

“吾友们，我带了新鲜出炉的炸鸡，要一起吃吗？”

“吾友们，我带了新鲜出炉的炸鸡，要一起吃吗？”

一男一女随声附和，语调不太像，但也让索尔有些难为情，他们对他笑笑，这才让索尔露出他洁白整齐的牙齿。

“靠，谁又吃了我的饼干！我都藏到这里了！”克林特打开最顶上的柜子找到纸巾后面的饼干桶。

“靠，谁又吃了我的饼干！我都藏到这里了！”

“靠，谁又吃了我的饼干！我都藏到这里了！”

一男一女随声附和并举起双手，克林特白了他们一眼。

“你们两个够了，我和小辣椒都没这样。”客厅里的史塔克着装整齐，一点熬夜后的倦容都没有，看样子是要去约会。

“你们两个够了，我和小辣椒都没这样。”

“你们两个够了，我和小辣椒都没这样。”

一男一女随声附和，然后娜塔莎离开客厅去换制服。

“到底怎么回事？”班纳博士问詹姆斯。

“巴基，一会儿在任务里你们两个请适可而止。”史蒂文一早来客厅已经被学了不下一百句的话。

“真的，哥们儿，你俩酸死我了。幼不幼稚？！”萨姆一句话不敢说，主要是娜塔莎学得太像了。

“以前，我当她导师的时候，”詹姆斯看了眼客厅门口，“她生气的时候就会学我说话。”

==========THE END==========

让我加点漫画/电影不存在的细节在里面啊，

小打小闹，谈谈情说说爱多有趣。

有看文的GN记得给我留言厚，

这个LFT专门放BG。